推翻《了凡四训》的残暴统治——从袁了凡的谤师罪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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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了凡四训》的残暴统治——从袁了凡的谤师罪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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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了凡四训》的残暴统治——从袁了凡的谤师罪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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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对我说,《了凡四训》这本书,你爱学就学,不学便罢,谁还逼你学《了凡四训》了?你何苦要攻击它,说它是“残暴统治”?

现实是残酷的,人奴役人很有惯性。很多人真的是被逼着学《了凡四训》的。我原来的工作单位就强迫学习《了凡四训》。既然有人强迫学习,那就确确实实证明有残暴统治这回事。所以,特撰文《推翻<</span>了凡四训>的残暴统治》,以此来唤醒民众。

以下开始进入批判节奏。

批判《了凡四训》,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找不到好角度,不但批不倒《了凡四训》,反而替《了凡四训》做了宣传。在此,先写一篇综述,来证明批驳《了凡四训》的先贤们,没有找到理想的角度。

1、忘我角度。明代大儒刘宗周、黄宗羲、王夫之等批判《了凡四训》,采取的是忘我角度。黄宗羲说奉行《功过格》者“与鬼神交手为市”,张尔岐也说袁了凡“与天地鬼神为市”,批评袁了凡念念不忘从天地鬼神那儿得到好处,杂念太多,做不到儒家所要求的“诚”与“敬”,有悖于儒家的修养论。

这个角度,对《了凡四训》根本就没有杀伤力,反而给了希望“与鬼神交手为市”的人以强烈的向往。

2、佛学角度。有一些严谨的学佛人撰文指出《了凡四训》对佛法的理解似是而非,歪讲《坛经》等经典,认为《了凡四训》不足为训。

这个角度,依然对《了凡四训》没有杀伤力。现在对佛学的鸡汤化和俚俗化愈演愈烈,正经学问没人听。

3、贴近生活的角度。这个角度是命理学家黄大陆发现的。黄大陆批评《了凡四训》说,作者自称“访云谷会禅师于栖霞山中,对坐一室,凡三昼夜不瞑目”,黄大陆质疑,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不动不摇不打瞌睡地静坐三天三夜,还“不起一妄念”,这是凡夫俗子能做得到的吗?注定是撒谎无疑。

这个角度,也奈何不了《了凡四训》的传播,反而更激发起袁了凡粉丝犟嘴的动力。他们反驳说,袁了凡先生祖传有静坐的方法,了凡先生静坐三天三夜不算事,你静坐不了别说袁了凡也静坐不了。

4、历史的角度。一些热爱明朝的军事迷、发烧友,容不得《了凡四训》推广资料中对于李如松的诋毁和污蔑,根据《明史》等资料,对袁了凡进行批驳。

这个角度,意义也不大。李如松的粉丝依托于军事口径,袁了凡的粉丝依托于教育口径,在宣传造势上,军事口径的传播面不广,产生不了多少流量;而依托于教育口径的《了凡四训》走量又走心,轻松地将军事发烧友压制。

由以上四个角度,批驳《了凡四训》都无效,可知《了凡四训》是一本很诡异的书。真正明了其诡异之处,才可以找到批判角度。

诡异究竟在何处呢?

《了凡四训》把文章的重要环节都私化了,他自己说自己的经历,号称是写给儿子看的,跟会算命的孔先生是私交,孔先生算他的命算出来的全是私事。因为私化了,他不需要在行文中提供什么证明,没有一个卦象,没有一个八字,却可以言之凿凿,孔先生的卦曾经无一不准。因为他把一些环节都私化了,外人不便追问,也不好意思去追问,所以他就有了撒谎的空间和胡说八道的胆量。

学术乃天下之公器,能用公事来论证的东西,就不要用私事来论证。一味地拿私事来证明一个东西,往往就是作弊的前兆。所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遭到全民的讽刺,原因就在此。

因此,研究《了凡四训》最佳的突破口,就在这些私事上。袁了凡自以为拿私事来作为建构《了凡四训》的基础万无一失,足以让外人无从置喙。然而袁了凡还是太大意了,他忘记了天地之间还有另一个道理——没有什么内容是绝对属于私人的。

怀特金赛李银河,研究的内容够私不?然而一旦写出来,就是社会的。

袁了凡和孔先生的交往是私交,但是袁了凡对孔先生的态度如何,意义是双重的,既是他个人的,也是社会的。他对孔先生的好坏,会让他成为一个社会的榜样。如果他对孔先生非常差,他人可以批评袁了凡,以弘扬社会正气。

这就是本人发现的公私两面、同为一体的角度。从这个角度来理解《了凡四训》,会另有发现。

没有什么内容是绝对属于私人的。《了凡四训》冠名为家训,并大量征引私密事件,只是一种障眼法罢了。不要老是强调“家”这“家”那的,要知道在古代,家和国是不分的。没有人会愚蠢地认为岳家军、戚家军都是割据一方、企图成为土皇帝的私家军阀;也没有人会愚蠢地认为《颜勤礼碑》、《颜氏家庙碑》是颜真卿家自己的东西,外人就不能拿去练,并且不许评论。

那种认为“《了凡四训》是袁了凡写给儿子的家训,外人没有资格评论”的说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照此说法,林帅写给儿子的秘密手令,外人也没有资格评论。

 

 

 

2

针对袁了凡把《了凡四训》内容百般私化以消泯客观印证的意图,要针锋相对地进行反私化,堂堂正正地探索其社会意义。

不管你袁了凡所扯的内容是多么“私”,我都给你返还到公事上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袁了凡和孔先生的关系,结果令人震惊:袁了凡一直在毁谤孔先生,他在谤师!

每当我讲到袁了凡谤师这个问题的时候,袁粉们的反应总是很强烈。没办法,打得太准了。

先来看《了凡四训》中重要的一句话:

 

余告以故,并叩老者姓氏里居。曰:“吾姓孔,云南人也。得邵子皇极数正传,数该传汝。”

 

请注意这几个字:“数该传汝”。袁了凡声称自己是孔先生选中的易学传人。孔先生预测“悉数皆验”,那么,少年袁了凡(当时叫袁表)肯定是拜孔先生为师了。

根据《了凡四训》的描写,孔先生的卦越准,袁了凡就越消极。他被孔先生的断语弄得心灰意冷,“不阅文字”,连圣贤书都不愿意看了。看来此人的道心有点弱。

后来,云谷禅师听袁同学讲完孔先生的故事之后,批评袁同学说,原来你只是凡夫!接受了命定论的袁同学是凡夫,以此推论,孔先生也是一个凡夫。

《了凡四训》之《立命篇》的整体构思,就是把孔先生及其命定论放在前面,当成一块超级垫脚石,来烘托后来的变化。哪怕是超级垫脚石、黄金垫脚石,毕竟还是垫脚石。其道理就像是一部电影中的经典台词:“乞丐中的霸主,还是乞丐”!

孔先生不是一般的垫脚石,而是黄金垫脚石。因为他的卦超准。只有把孔先生当成垫脚石踩在脚下,才能证明袁了凡突破命运了。不然,突破命运无法谈起,《立命之学》无法写成。

可叹孔先生,在《了凡四训》中竟然被当成了一个垫背的。在我接触《了凡四训》之前,我从来不敢想象毁谤自己的授业恩师也能获得美名。神奇的《了凡四训》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3

袁了凡的谤师行为,是严重的。他为了毁谤孔先生采取了多种手段。

袁了凡首先歪曲《邵子皇极数》这门学问。这门学问严格的名称是《皇极经世》,是北宋著名易学家邵雍创造的。《皇极经世》本来就是《易》,除了可以预测之外,跟《易经》一样,充满了崇高的人生理想和社会理想。

邵雍的风格,给人以道家人物的错觉,其人乃儒家,著《皇极经世》有为万世开太平之意。

《皇极经世》是一本满含正能量的书。

就是这样一门学问,竟然束缚住了袁了凡,让他心灰意冷,不再积极进取,这是不可想象的。袁了凡欺负大众不晓得《邵子皇极数》是个什么东东,歪曲得不能再歪曲了。

《皇极数》同于《易经》,既要讲象数(包含预测),又要讲义理。讲义理必然会开人智慧,催人奋进。袁了凡刻意淡化《皇极数》和《易经》之间的联系,把邵子皇极数歪曲描写成了一种没有人生理想和社会理想的纯技术,把孔先生矮化成了一个单纯的算命机器,这是严重的谤师行为。

在《了凡四训》中,我们只看到孔先生算这算那的,像个没有思想觉悟的算命机器。而《了凡四训》中引用《周易》的义理来劝勉修德的部分,都被云谷禅师和袁了凡抢去说了。总之,《了凡四训》把孔先生和《周易》的义理绝缘了。

懂得义理,是研易者最基本的要求。孔先生作为邵氏易学的传人,不懂周易义理吗?不对自己的弟子讲授“进德修业”等周易义理吗?

义理和象数,是易学的两个翅膀。缺少其中一个,就是学术残疾。孔先生有那么差吗?

 

 

 

4

有人说,《了凡四训》中把孔先生的形象描绘得很美好,“修髯伟貌,飘飘若仙”,所以没有谤孔先生。

这种看法是肤浅的。

谤一个人,不一定要从表面上把他写丑。

打个类比,我想谤刘亦菲,给刘亦菲画像,有两种谤法。第一种方法是把她画丑;第二种方法是把她画成另一个人。

第二种方法也是谤。如果有人把故意刘亦菲画成孙俪,还大叫着我的画很好看,我没有谤刘亦菲,那是狡辩。

袁了凡笔下的孔先生,跟真正的孔先生正好相反。

孔先生喜欢介入,喜欢改变。

乾隆以后的云南县志,都把《皇极经世·心易发微》的作者确定为《了凡四训》中的孔先生,即云南祥云县人杨向春。这种确认是有道理的,因为《了凡四训》中老者也自称是云南人,姓孔,而且还是《皇极经世》的传人。

但是,《云南县志》里记载的这位邵氏易学传人,实在是厉害的很。他一生的辉煌战绩充满了“改变”这两个字。

对学政的报劣制度不满,杨向春主动请缨,向学政出击,用神卦迫使学政撤回了报劣制度。

预测出友人李贽的房梁会倒塌,对李贽提前发出警告,并让自己的儿子在特定的时分拜访李贽,李贽出迎时分房梁折断,杨向春救了李贽一命。

预测出自己原本居住的祥云县会有战乱,主动迁居他乡,趋吉避凶,自求多福。

可以说,孔先生(杨向春)高举主动性的大旗,以准确的预测术为底蕴,积极地改变外部世界,改变命运。追求改变,勇敢介入,才是孔先生的学术特点。

袁了凡能够拜孔先生为师,这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是,袁了凡这个劣徒是怎么对待他老师的呢?

袁了凡把孔先生的学术特点全部歪曲,把孔先生写成了一个只会诊病、不会开方的学术残疾。《了凡四训》生生把一个善于把握时机、频频出手的八臂哪吒写成了一个只会预测和静观却不愿出招的阎府谛听。

请问,这是不是谤师?

作为被孔先生选中的亲传弟子,在孔先生的耳提面命之下学会了《皇极经世》这门神数,怎么可以把自己老师的学术风格和学术特点都写错?

再请问,什么叫传承?

作为传人,哪怕水平有孔先生的一小半,袁了凡其人在自己的前半生也该运用《皇极数》这门技术改变点什么吧,又怎么会有机械齿轮般的一成不变的人生命运?

这说明袁了凡并没有学会这门神数。

既然孔先生的起数十分灵验,他选中的传人怎么会没学会这门神数呢?

这说明袁了凡一开始就在编故事,他和孔先生的关系并没有这么亲密。

袁了凡以小说笔法写善书,他犯了妄语戒。同时,谤师罪依然存在。

请注意,妄语的罪过和谤师的罪过,对于袁了凡来说,并不是二选一的关系,而是两种罪过他都占了。

退一步说,哪怕孔先生不是袁了凡耳提面命的授业恩师,仅仅是袁了凡知道有这个人,想沾点光,把他援引过来,作为自己的老师,那孔先生也绝非是袁了凡可以随意毁谤的。你袁了凡既然援引孔先生来写作《了凡四训》,就等于承认了这个老师。精神上私自向往的老师也是师,不可以对自己单方面“认领”的老师又拉又打,这是一个人品问题。

如果你一开始就想毁谤、压制孔某某,就不要套近乎,说他是自己的老师。

总而言之,袁了凡的谤师之罪,那是绝对跑不了的。

 

 

 

 

 

5

更往深处说,《了凡四训》宣扬了一个恶知识。

这个恶知识就是:一个人知道了自己很多未来的事,但是命运的轨迹依然原封不动。再推论下去就是掌握了周易预测学对一个人的命运是无所帮助的。

很多人都被这个恶知识影响了,认为周易预测没有用,只有哭泣忏悔打义工才有用。

先不说算命这种行为好不好,首先要承认,准确地预测未来是一个很难企及的高度。如果说,算命算不准,参考价值低,所以对改善命运没有什么帮助,还算说得通;但是像袁了凡那样大肆宣扬,精确地预测到了未来的方方面面,依然对改善命运毫无帮助,那就是胡言乱语了。

算命和预测之所以显得无用,是因为推算得不够精确细致。如果能够提高准确度,必然能够改变事物发展的进程。

就像上面讲到的孔先生解救李贽的倒梁之厄,由于推的准,在恰当的时间,改变了李贽的方位,灾祸就没有了。

预测处在粗疏阶段,很难改命。比如一个人测算出自己在某年之内有灾难,哪怕他一年整提着个心,到处小心翼翼的,也很难改变。如果精确到具体某一天,这就看到改变命运的希望了。如果能细致到能测出每个时辰和刻钟会发生的事,想要改变命运,那是没有问题的。

预测准确,才是改变命运的关键。

《了凡四训》宣传“对未来的预测越精确,未来走势越不变”,这属于故意播弄是非,纯粹是谬论。

“知”本身就是一种介入,而且还是强介入。介入的结果就是要改变。当你知道未来命运里的一些事的时候,命运也就改变了。知道得越细致越准确,改变的程度越大。

作为彩民,人人都想推算出彩票号码。关键的是,测不准,没法提前知道。如果谁能有《了凡四训》中孔先生的技术,依靠博彩创富改变命运是没问题的。从博彩活动可以看出,王阳明先生的理论是正确的:知行合一。一旦从知上突破了,同时从行上也突破了。

根据几年前的新闻,一些学生因为英语四级考试通不过而选择自杀。自杀原因是因为英语四级和学位证挂钩,一旦英语四级不过,拿不到学位证,不好找工作,大学几乎是白读。在这些学生自杀之后,国家开始淡化英语考级的作用,不许英语考级和学位证挂钩。这些可怜的孩子之所以选择寻短见,是因为根据已知的信息,做出的决定。如果他们早知道英语考级和学位挂钩的政策将被废除,他们就不会死了。

由此可见,“知”是多么重要,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人,必然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对于人类社会、国家来说,是行重于知,因为一切真知都是从践行中产生的。但是对于个人发展来说,“知”至少是半壁江山,只会多,不会少。因为“知”是结晶,其积累的速率大于“行”积累的速率。换个角度说,“行”的结晶是“知”,“知”的结晶、再结晶还是“知”。从个人角度来看,“知”是结晶,“行”相对于“知”只是溶液。“知”在多数情况下比“行”更重要。

袁了凡做怪文章,宣传“准确地预测但不会改变”,故意分裂知行关系,整个地谤了一大圈。他不但谤了孔先生,还谤了主张“知行合一”的王阳明,而且还谤了主张“人与天地相参”的《易经》。像这样乖舛荒谬的文章,实在是不应该出现。

 

 

 

 

 

6

“知”不但是改变命运的利器,同时也是拉开社会层次的利器。

社会地位高的人,利用信息攻略,可以尽情驾驭、玩弄社会地位低的人。这种情况我们经常看到。

在我们江苏省的教育部门,上级欺骗下级,让下级蒙着头搞硬件建设。某些高中,上级已经决定要裁撤了,却故意闷住不说,让这些高中的校长、所在地方干部奋力搞建设。这些可怜的校长、地方官员为了保住高中,拼命借贷、集资来建设高中,没想到买了地皮多建了几栋楼之后迎来的结果却是高中无情地被撤掉。然后上级动员他们说,高中没了不要灰心,可以用你们学校优越的条件申请市级示范初中。前后一步步都是套路,如果一开始就实话实说,你们的高中是保不住的,那就没有这么多的政绩了。

层次越高的人,越强调“知”。层次越高的存在,越追求“知”的完整性。搬砖提泥拼刺刀的这类存在,偏重于“行”,只能听命于人,没有完整的路线图,发展前途有限,经常是被奴役、被欺瞒、被牺牲、被葬送的那一群。曾国藩那么高的地位和学养,对相面识人等方技孜孜以求,这说明预测技术在曾国藩心目中重于几十个清兵去拼刺刀。

《了凡四训》宣扬即使是清晰地知道了未来却不能给自己带来实际的好处,是明目张胆地愚民。他故意把“知”的作用贬低,结果让“行”也无处安放。须知,一个人如果淡化了“知”的作用,人生的贵气和灵气也就没有了,就会落到搬砖提泥拼刺刀的那个层次上,变成可怜的奴役,命运悲惨,哀乐由人。

《了凡四训》创知行怪论,为大明朝、大清朝、民国乃至今天的愚民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袁了凡这样的人,能不受到权贵们的褒奖吗!

 

 

 

 

 

7

知行合一,才能应对命运的挑战。

王阳明才是塑造自我命运的典范。

袁了凡和王阳明的关系,是非常胶葛的。

袁了凡的本意,是要做阳明心学的忠实后学,弘扬阳明心学。为此,袁了凡还付出过重大代价。袁了凡著《四书删正》,站在心学的角度,对朱熹的注解大加批驳。结果被固守朱学的士子们告发了。礼部做出裁决,对袁了凡的神作《四书删正》进行烧毁,再有贩卖此书者一并治罪。此事不久,袁了凡就被罢官了。故有一种说法,袁了凡罢官是多方面弹劾的结果,文字之祸也是其丢官的一个重要因素。

但是到了《立命篇》的出现,我们看到,袁了凡背弃了王阳明的知行合一之学,宣扬知行分裂。

袁了凡背弃了自己的初心,改换门庭,晚节有亏。

一个尊奉王阳明“知行合一”之学的人,为什么到了晚年偏偏要宣扬知行分裂呢?

晚年的袁了凡为什么要背弃他一贯追随的王阳明?

答案就是两个字:投机。

明朝晚期,阳明心学越来越衰败,官方对阳明心学越来越忌惮和打压。袁了凡已经丢了官,他的两部著作(《四书删正》和《书经删正》)被列为禁书查封,如果他再不转向,舆论阵地也会丢掉,不会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是以,袁了凡不得不改变学术路线,夹缝中求生存,写出了完全有悖于阳明心学的《立命篇》。

袁了凡投机成功了,他宣扬知行分裂,搭上了愚民政策的便车,受到了后来权贵们的褒奖。

但是,背叛自己一生所学毕竟是一件很没脸的事,袁了凡在学术上失节了。

短视的实用主义,注定是一场杀鸡取卵的游戏。袁了凡本人因《了凡四训》而得到了虚名,真知真见却遭了秧,《了凡四训》颠倒知行关系的恶知识,愚弄国民,流毒深远。

归根到底,《了凡四训》是为愚民写的,造成的结果,是让愚人们激情澎湃,去挟持、绑架比他们智慧高的人。

愚民们不知命,看不懂《周易》,学不会术数,却可以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宣布自己通过学习《了凡四训》改变了命运。

周易爱好者也因为《了凡四训》无缘无故遭了秧。多年以来,《了凡四训》像个小鹰犬一样,欺压在周易爱好者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有《了凡四训》在,仿佛预测爱好者永远要低于道德研究者一等,他们不向《了凡四训》跪拜就永远触摸不到大道。有《了凡四训》在,仿佛袁了凡走过的路是唯一正确的,必须让所有的周易研究者都要再走一遍。你竟然研究《周易》?那你像袁了凡一样忏悔了吗?像袁了凡一样每天做好事了吗?打过义工吗?你的义务做得够吗?袁了凡仿佛成了每个周易研究者的前站,可以规定他们必须要做什么,这就是《了凡四训》的愚昧暴政。

袁了凡的谎言,可以结束了。无论《了凡四训》多么诡异,无论《了凡四训》背后的势力多么强大,在真理的照耀下,都将会土崩瓦解。

 

 

周神松
周神松老师,笔名:洪秀全 【取名服务微信号:zsshxq】 毕业于山东大学周易研究中心,硕士学位。 著有《神松姓名学》、《中国姓名学》等著作。 中国姓名学开创者,中国家族开运姓名学创始人、奇门遁甲姓名学创始人。严谨系统地结合奇门遁甲与中国汉字数理,构建中国姓名学完整体系,为人生开运建立了科学可靠的系统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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